“预四郎,”一旁的桓颂捏紧了拳头,“休要再胡闹!你若不高兴与二郎同乘一辆马车,你便自己骑马罢。”
桓预捏着自己还疼的手,怔住了,桓颂是桓国公府的嫡长子,将来继承爵位的人,自己毕竟只是三房的庶子,哪里敢得罪他?
“颂大哥哥,”桓预举起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可我的手受伤了,骑不得马。”
“既如此,你待在马车上,我来骑马。”桓颂声气缓和了些,手一挥,俨然有了嫡长子的威严,“还不快让二郎和三妹妹上去?”
桓预矮身往前走了两步,“这边太挤了,我还是去和我姐姐挤一辆马车罢。”
说着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连马凳都没用,震得他脚踝一疼,但他也只得忍着,一瘸一拐地走到前一辆马车旁,踩着马凳上去了。
玉珠和桓颢上了马车。
桓项看着眉眼半垂,木头似的桓颢,捏着手指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谢夫人反复叮嘱过儿子,叫他不要接近发病的桓颢,否则,一旦被他身上的邪祟盯上,一辈子就毁了。
可他眼看着三妹妹抱着无知无觉的桓颢,想起自己今晚和三妹妹的约定,以后都要保护她,他又觉得自己不能丢下三妹妹一个人在马车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