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她怕太太不喜她手伸得太长,只得暗暗苦练琴技,好叫太太知道了,主动把焦叶琴赏了她。

谁知,如今太太竟把焦叶琴赏给了玉珠。她心中的郁郁不平之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她死死捏着帕子,脑袋发热,竭力克制自己心中翻涌的怒气。

啊!!!凭什么???她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咆哮。

桓敦见庾夫人奖罚分明,放下心来,想说点什么,但头发披散着,还未梳理,况且又是这等尴尬的局面,他若再多说什么,恐失了公正。

原本就是后宅之事,他乐得不掺和。

于是他又踱回内间,在榻上坐下喝茶。

沈氏抱着古朴别致的焦叶琴,玉珠捧着一瓶紫灵膏,母女俩回了西院。

一进屋,沈氏便把琴放下,拉着女儿的手,给她涂药。

“囡囡,一定很疼罢?”沈氏用白皙莹润的指腹轻轻擦着女儿手背上的伤处,“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怎么不告诉娘呢?”

此时,玉珠回到沈氏的身边,感受到了母亲对她的呵护,眼眶发热,一把圈住母亲的脖子,撒娇道:“阿娘,我手疼,要阿娘呼呼才不疼。”

沈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抓着女儿软乎乎的小胖手,噘着嘴给她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