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桓颢定能听到。

忽然,支摘窗外传来一阵纷繁杂沓的脚步声,她一边抚琴,一边抬眸去看,发现是桓母等人立在窗外,正往屋里看呢。

见她们没有立即要进来的意思,桓玉珠便决定弹完这一遍再去请安。

琴音戛然而止。

进度已经完成四分之三。

桓玉珠起身,走出去,向桓母等人请安,福身笑道:“老太太今儿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走走?”

“今儿天气好,走走消消食。”桓母笑道,拉了玉珠的手,往里走。“玉儿小小年纪,琴就弹得如此好了,当真是聪慧无双啊!”

“祖母谬赞。”玉珠回头看一眼庾夫人,憨笑道:“原是太太赏了孙女一把好琴,孙女不敢辜负了太太赠琴的美意,苦练罢了。”

庾夫人和玉珠对视一眼,凤眸噙笑。

一群人涌入桓颢的房间,丫鬟仆妇们都等在外间。

桓母扶着冬梅,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

甄夫人、谢夫人和庾夫人都立在一旁。

琉璃进来给桓母奉茶。

桓母端着茶盏,将躺在床上的桓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叹息道:“颢哥儿生得这样好模样,普天之下,怕是也再难寻出第二个来。怎么就得了这个怪病呢?可见老天不公啊。”

谢夫人跟着点头叹息,“谁说不是呢?听项哥儿说,桓夫子夸过颢哥儿的文才呢,说他若是肯收心,专在八股举业的文章上多用些工夫,别说是举人,便是状元也中得呢。只可惜,他得了这个怪病,于科举一途,怕是无望了。”

听到谢夫人夸赞桓颢,桓玉珠本来在心里狂点头,嘴角也微微翘起来的,可听到后面的转折之后,玉珠的嘴角便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