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你太过分了!”宝珠脸色一沉,瞪着金珠看了半晌,“你还不快点向两位姐姐道歉?”

桓金珠梗着脖子,不吭声。

马车厢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

桓玉珠气得银牙暗咬,强忍住想扇金珠一个巴掌的冲动。她张了张嘴,缓声道:“四妹妹,我对你实是无话可说。一个人,任性妄为到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程度,总是面目可憎的。恭喜你,你回去对着镜子好生照照,如今你便是一副人憎鬼厌的面孔。你愿意继续满嘴喷粪,也由得你。迟早会有能收拾你的人收拾你。你今日对我所做之事,我不想辩解什么,我只是希望,若有朝一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时,你能记得你今日的高贵言论。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躲,闭上嘴巴乖乖受着,好吗?”

桓金珠气得浑身发抖,扑上来,就要撕扯玉珠的衣裳。

“大姐姐,二姐姐,”桓玉珠往角落里一躲,绣花衣襟被金珠撕扯住了,她可不想和金珠在马车里打一架,不值得。“四丫头疯了,你们快帮忙摁住她呀!”

桓珍珠还有些畏畏缩缩,不敢对金珠动手。

桓宝珠可就不一样了,她的牛脾气一上来,一个人就钳住了金珠的两只爪子,呵斥道:“金珠,你也闹够了,莫非是要回去惊动老太太请家法吗?”

金珠挣扎了几下,没挣脱,赌气道:“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便是请家法,我也不怕。”

“四妹妹怕是被大太太纵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以为这有理没理,都是她一张嘴皮子上下一碰,便能拍板定案了。”桓玉珠看金珠一眼,唇角延出一抹冷笑,“你不就是打量我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一直得寸进尺吗?反正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索性闹大了,咱们当着老太太并几位老爷、太太的面,好好掰扯清楚,孰是孰非……正好还有一桩陈年旧案,咱们也一并当面对质,我倒是要看看,这桓家的家法,四妹妹怕是不怕?”

“辩就辩,你别以为你嘴皮子利索,我就怕了你了。”桓金珠明显气焰矮了几分,犹自犟嘴道:“什么陈年旧案,你给我说清楚,藏着掖着,算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