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鸣一看此人生得器宇轩昂,锦衣华服,便知非富即贵。也不敢怠慢,把人搀扶到厢房,请董大夫给他医治伤口。

两处伤口皆不是很深,没伤到要害,敷了伤药,再吃药调理一段时日,便可恢复。

喜鹊见世子伤得如此重,又气又疼,眼眶蓄泪,“他们桓府胆敢伤世子爷,世子爷可得告诉王爷,让王爷好生教训一下他们。”

谢彦宰最讨厌丫头置喙他的事情,随手赏了喜鹊一个耳光,呵斥道:“本世子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此事你就烂在肚子里,若是叫本世子知道你乱嚼舌根,你的舌头也不必留着了。滚出去。”

长睫半垂,俊朗的脸上尽是阴霾。

他贸然行动,若是成了,倒也罢了,可惜失了先机。若是再叫父王知道,定会责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继母小姚氏手段厉害,他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她知道。

在廊下煎药的张修鸣听了里面的对话,心中暗暗惊疑。见喜鹊捂着脸跑出来,悄悄觑了一眼。

喜鹊泪盈于睫,娇嫩似花的脸蛋上残留着被打过的红痕,好不可怜。

他想了想,去拿了个煮鸡蛋过来,剥了壳,递给喜鹊,示意她用来敷脸。

喜鹊警觉地睇他一眼,见他生得高大英俊,不觉一怔。手里被塞了一个鸡蛋,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了谢。用鸡蛋轻缓地敷脸。

她打小便跟在世子爷身边伺候,世子爷人中龙凤,她自然地便存了爱慕之心。世子爷从未如此打过她,她心里又气又委屈,把账统统算在桓玉珠头上。

“方才无意间听到二位的对话,”张修鸣压低声音道,“是哪个桓府敢得罪世子爷?”

喜鹊见他一脸憨直,正好心中憋闷,便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了,低低道:“还能是哪个桓府?白云路的商贾桓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