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修鸣点头,一边扇着炉子里的火,一边低声道:“可他们是民,世子爷是皇族,吴王府又如此煊赫,他们怎么敢惹里头这位呢?”
喜鹊欲言又止,“还不是桓小姐不识抬举,我们世子爷想纳她为妾,她居然拿乔,装腔作势地不肯。呸……一个商户女罢了,能嫁给世子做妾,已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亲事了。”
张修鸣眸光微沉,原来是这事儿,没想到桓府竟然敢为了大姐儿痛殴世子爷,倒是难得的血性了。
还欲问更多细节时,却觉背后忽然发凉,鸡蛋滚到了廊下地板,沾了灰尘。喜鹊慌乱地站起身,颤着声:“世子爷……”
谢彦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声不响的,像是暗夜里的鬼魅。
张修鸣悄悄抬眼觑了谢彦宰的脸色,只见他黑沉着一张脸,莫名让人心慌。
默了半晌,谢彦宰方冷冷开口:“若是想活着,就不要乱说话。”
“是。小人省得。绝不敢多说一个字。”张修鸣忙跪下道。
袍摆扫过门槛,谢彦宰迈着沉缓的步子,走了出去。
喜鹊忙跟了上去,耷拉着脑袋,像只被拔了毛的鹌鹑。
谢彦宰命喜鹊去抓了一副哑药,喜鹊提着药包,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
喜鹊提着药包,跟在马车后面,心里无数次地升起想要逃跑的念头。她不想变成一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