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答应了一个是字。

喜春带着云扇、画屏进来换床褥,似乎闻到了密闭的空间内,还有一些欢愉过后的气味。

杜鹃替玉珠梳着一头油光乌亮的长发,觑着玉珠艳若桃李的美丽脸庞,不觉有些脸红心跳。

玉珠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人,似乎有什么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她原以为,和他一起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就很亲密了,没想到,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才是无法言喻的狎昵。

那些肆意的冲动的亲昵,绽放,迎合,低吟,在她的脑海里打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以至于,她一整日都在想着那人。

早膳玉珠匆匆吃了一块煎得外焦里嫩的香糯南瓜饼,半碗红豆粥,便叫上桓颢,带着礼物,出发回白云路桓府了。

马车上,玉珠眼睫低垂,一直不看那人。觉得有些腰酸,便自己悄悄地揉捏,缓解身上的不适。

桓颢漆黑深幽的眸子静静地望着玉珠,伸手把人捞到了怀里,低声:“……抱歉,累着你了。”

一只宽大修长的手覆住了玉珠的小手。

玉珠抿了抿唇,有些脸热。熟悉的君子香盈入鼻端,那人坐姿端方,竟是一点儿也不累的样子,玉珠不由有些羡慕起他来。鸦羽眼睫轻颤,玉珠靠在桓颢宽阔结实的肩头,小声:“……我才不信你是真的感到抱歉呢。”

桓颢抿唇轻笑,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不若明早娘子也一起晨练罢?”

玉珠瞪他一眼,娇声:“不要。我不练。你自己练就好了。”

那人眸光一动,与她四目相接。只见她肌肤光洁如瓷,水眸清澈如溪,唇不点而朱,不觉意动,语气轻柔:“好。都依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