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做完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玉珠自然不知道自己突然造访前院,还会引起秦策的警觉。
玉珠摸索着找到了桓颢,怕吓着他, 便用火折子点亮了一盏烛火。
“夫君……”玉珠小声唤道。
桓颢警觉,玉珠一进屋他就察觉到了。他很意外, 玉珠为何会大半夜偷偷跑过来。他睁开双眸, 坐起身,把玉珠抱到罗汉床上, 圈在怀里,嗅着她发间的桂花清香,低哑道:“我正想娘子呢。”
玉珠脸上一热,声若蚊蚋:“嗯。我也想夫君了。”
话未说完, 玉珠就被那人压在了身下。
素了足有两个月,桓颢忍得很辛苦。
吻重重地落下, 唇舌交缠,呼吸渐重。
玉珠身上的衣裳,就像经过了五月中旬那场暴风雨的榴花, 全都委顿在地。
玉珠从没有像此刻确定自己爱着身上的男人, 她内心有些羞怯, 可她内心满涨的爱意促使她变得大胆,她回吻桓颢,不遗余力。
少年夫妻,彼此都动了情,在彼此疯狂情动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至纯至真的妖娆模样。
这一场夜里的角斗,惹得东厢房的秦策辗转反侧,坐起来打坐修心,心中默念清心咒一百遍,也无法如往常一般,把心静下来。
许是秦老太爷这一支的基因使然,子孙后代个个耳力非凡,能捕捉到寻常人听不清的声音。秦策素来为自己卓越的耳力感到骄傲,可此刻,他却备受煎熬。
他翻到前院屋顶,望着黑黢黢的屋顶发呆。最后凭惊人的耳力辨出藏身在同知衙署东南方向的一株油桐树上的探子,揪着人家大战了几百个回合,把人当耗子耍,在最后关头,懒洋洋地丢了一句:“……今夜无事,别在这儿喂蚊子了,回去歇着罢。”
那人是蒋十三的兄弟,蒋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