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玉珠命喜春取来包扎伤口的药和纱布,挽起绣缠枝芍药纹的冰蓝缂丝窄袖,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上头还戴着秦老太爷赠送的一对红珊瑚手钏。

自从桓颢开始上山剿匪以来,三不五时身上就会受点小伤,玉珠每次都心疼得不得了。用酒沾湿纱布,清理伤口,再涂上伤药,细细包扎,每日换药,她都做得驾轻就熟了。

处理完伤口,玉珠拉着桓颢去床上休息。

“夫君,你需要休息。晚上给你炖鸡汤,补补气血。你要听话,不许再折腾了。”玉珠嗓音轻柔,眼眶微热,心疼得要命。

高大的男人任由她拉着,在床边坐下,把玉珠圈进怀里,闭目养神。如今江南形势混乱,乱局或许便是他的机会。

玉珠坐在桓颢腿上,轻轻摩挲着他受伤的胳膊上方,打算把心里的盘算告诉他。

“夫君,我有话对你说。”

“嗯。”他的嗓音低沉懒散,凉凉的唇瓣印在她的耳后。

娇软的身子一颤,玉珠侧头,轻蹭着那人俊挺的鼻梁,主动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发出湿漉漉的声响。

不觉情热,玉珠忙别过已经飞红的小脸,喘息片刻,泛着水光的樱唇开口道:“……夫君,我现在手里一共有十万三千一百石粮食,市值三十万九千三百两白银,越往后,只会越值钱。十万石是从南方买来的,剩下的是咱们的田庄里今岁早稻的收成。我一共有二千五百亩上好的水田,亩产两石,五成的租子,一共收上来二千五百石粮食。夫君交给我打理的三处庄子,一共收上来六百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