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吩咐杜鹃在门外守着,若是见了那个陕西来的老人,把他请进来。杜鹃答应着去了。

钱绍不知道玉珠要干什么,只是劝她回去,“夫人,这巡抚衙门是办事的地方,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腌臜的男子,仔细冲撞了夫人,小人不好向桓大人交代呀。”

言外之意,就是女人不要到前堂来。

玉珠如何不知?只是生死存亡之际,她怎么可能任由桓颢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外拼杀,而自己在后宅眼睁睁干等着?若是前世的桓玉珠,她自然会碍于礼俗和教养,自觉退回去。可她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脸面这种东西,哪有性命重要?

她要留下来,和桓颢并肩作战。

“钱师爷,你的好意,妾知晓了。妾有重要的事儿要和桓大人说,必须在这儿等着他。”玉珠语气淡淡,然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钱绍一看,便知道自己劝不动,也就由着她去了。

桓颢命他守着粮仓,钱绍不敢放松,便去粮仓门口守着了。

滴漏一滴一滴落下,金陵城的夜色越发浓黑。

玉珠心急如焚,坐在偏殿等着,秦策在一旁陪着。

两人并没有说话,此时情势危急,他们二人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有他们能做的,他们肯定就去做了,而不是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