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抬脚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央相迎,但他忘了行礼,而是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或道:“本王怎的不能来?这官署你家的吗?”
沈凭一时无言以对,许是被冷风吹久了,整个人稍显迟钝,组织好的措辞竟给他忘了。
见他不回答,赵或盯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皱眉说:“大冬天的,你能不要在外面瞎吹风吗?风寒了如何是好?”
沈凭被他说得吸了吸鼻子,刺骨的寒风冲进鼻腔,瞬间让他印堂发疼,脑袋一阵刺痛。
他忘了自己要问的话,索性把疑惑重复又问:“你怎么来了?”
赵或语塞,想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因他那双迷茫的眼波收住,最后只能憋着不悦,抬手用力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醒醒,你可还记得今夜是冬至?”
这段时日他多少都听见吏部的事,只是他为查案难以抽身,众人皆以为沈凭很快就会服软,和从前那般跪舔两派,求他们出面摆平是非。
就连自己都险些认为沈凭会扛不住,做好了去皇兄面前为沈凭求情。
但是今晚来看,果然还是瞎操心了,看来经历落水后,这人远比旁人想象的变化更大。
沈凭抬手搓了下脸颊回暖,“知道,冬至嘛。”
看来太累了,都有些神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