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抿唇不语须臾, 又问:“那为何, 只有你活着回来?”
赵弦倏地抬首, 目光落入冰冷的凤眸中,令他哑然, “我”
他想解释什么, 可片刻未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沈凭满眼带着失望,艰难地摇头, 浑身上下变得沉重, 欲转身离开。
见状, 赵弦双腿一软,在沈凭面前直直跪下, 用力磕着响头,自责哭喊着说道:“大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把消息透露了出去!是我, 是我把旗花毁了!对不起!”
谁知话落瞬间, 他的身侧闪来一抹身影, 眨眼间, 他被凭空而来的一脚踹开。
赵弦在雪地里滚落数尺远,他连忙爬起身,狼狈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道歉。
钟嚣从未有过这般失态,他还想接着出手,但蔡羽泉和府兵冲上前拖住他,若非如此,恐怕他会就地处决了赵弦。
他气红了眼,破口大骂道:“赵弦!你是软骨头吗!不会想办法吗!消息透露了为何不早说!魏都那么多人能为你所用!旗花没了不能躲起来吗!你可知这一趟牺牲了多少性命!又有多少人前功尽弃!中州又该如何是好!”
沈凭垂首,用麻袋将头颅小心翼翼裹起,紧抱头颅在怀中,死死咬着牙关,尽力平复内心的怒气,带着满腔的悲愤闭眼,无视爬上前磕头的赵弦。
赵弦抓着他的衣摆,把头埋在他的脚边,“大公子,我可以弥补的,我真的可以弥补!”
沈凭阖眼道:“百花街呢?”
赵弦闻言一愣,匍匐良久才低声说:“薛姑娘无碍,但、但虞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