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钟嚣用力挣扎,朝他怒吼道:“赵弦!你连女子都保护不好!你还是不是男人!”
沈凭倏地睁眼,抱着头颅,空出手,将赵弦拽着的衣袍一把扯回。
“滚。”他压低声朝赵弦吐出一个字。
赵弦悔恨不已,放声大哭说道:“大公子!但是谢家还有老师,老师还活着!求求你!一定要救老师,他是为了救我才留下来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放弃!魏都绝不能交到太子的手中!那样会死很多人的!”
沈凭长吸了口气平复思绪,冷冷道:“我说了,滚。”
说罢,他朝后退开两步。
可赵弦不依不挠,手足无措爬到他的脚边,哀求道:“大公子!大公子!只要三皇兄能回到魏都,为谢怀然报仇,就算要我此生不再踏入魏都也可以!都可以的!我绝对不会和你们抢皇位的!”
沈凭弯腰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把头抬起,转而掐着他的脸颊,指尖隔着皮肤,用力扣紧他颤抖的唇齿。
他直视着赵弦惊恐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赵弦,你给我听着,这天下必然是你三皇兄的,谢家也将安然无恙,赵抑必死无疑。但是你,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前,都不要让我和惊临看到你。”
沈凭警告道:“否则,我难保你性命无忧。”
说罢,他用力甩开赵弦,提着谢长清的头颅,转身离去,对身后悲痛欲绝的哭声置若罔闻。
军营中陷入一片死寂,夜幕降落,钟嚣整顿兵队回来时,瞧见沈凭厢房中的烛火还点燃着,他犹豫少顷,上前敲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