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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边角料一样,胡家婶子都叫他们自行安排,做完带走也行。

宋满冬手上处理着,间隙扫了眼老马的动作。

人老眼不花,手上稳准快,把鸡身上细小的绒毛都干干净净的,速度竟是比她还快。

宋满冬惊讶过后,没攀比速度。

差着几分钟也不妨事,但要是疏忽没做干净,就毁了她的名声。

不过心底对老马还是佩服的很。

五只鸡宰好,还要挑一挑,白切鸡对鸡的要求比较高,炒鸡则没有那么多要求,酱料下的足,肉本身的差异就微不足道了。

白切鸡是冷菜,鸡油不能太多,不然吃起来容易腻。

宋满冬很快挑好三只鸡,先给鸡身浇一遍热水,再放入热水里烫三次,最后一次才彻底浸入热水之中。

小火煮着,汤不能沸,煮上几分钟,就可以换到盆子里焖了。

宋满冬看了眼挂钟,记下时间转头,就见老马盯着她的焖鸡肉的盆子。

老马虽然瞧着她,手上也没闲着,锅里正煎着鸡肉,鸡皮朝下,煎的金黄,才用锅铲翻起来。

“我有位老朋友白切鸡做的很好吃,我说拿鸡直接煮味道也差不多,速度还快,反正没几个人吃的出来。但他一直坚持要先烫后焖才正宗。”

宋满冬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唠起来朋友的事,不过老马的手艺叫她佩服,便搭了话,“做菜是有很多捷径,但专业的厨子不能走,若是我们也想着省事,那厨道只会越来越没落。”

胡、唐两家人能吃出两种做法的白切鸡有所差异么?

宋满冬不觉得能。

这本事非老餮没有。

她想糊弄大可以糊弄过去,可正如对老马说的那样,她学会做菜以后,秉性的都是这种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