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句羊问他,自己生气要走了,祁听鸿一点不挽留,是否自己就是那个馍馍?祁听鸿愣了一下,说不是这样。
然而现在看来,人要是执着太深,有任何东西真正割舍不掉,成为牵绊,这人就不可能逍遥,更不可能当甚么逍遥神剑。
句羊静静躺着,几乎没法出声,也动不得,浑身发冷,完全就是一块被丢掉的馍馍。
屋里点的蜡烛越烧越低,影子忽然一晃,三就黎进来了。见句羊睁着眼睛,三就黎笑笑,说:“句兄,醒了?”
句羊说:“醒了。”但他嗓子太哑,说出来没人听得懂。三就黎倒了一碗水,喂给他喝,一边说:“啥时候醒的?听见我们讲话没有?神剑叫我弄死你呢。”
喝下去半碗清水,句羊喉咙好了一点,说:“难怪。”三就黎奇道:“怎么叫做难怪?”
句羊只能小声讲话,慢慢地说:“我记得一点,他刚刚,掐我脖子。”
三就黎凑过去,把他衣领往下扯扯,果然看见脖子上有几道淡淡指痕。三就黎大笑道:“还有这事!黎某人都没发现。”
句羊喝完了水,静静躺着不响。三就黎又道:“总之他下不去手,现在我要毒死你啦。”
句羊眼睛转向水碗,仍旧不说话。三就黎笑道:“还没下毒呢。”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指头大的花蜘蛛,给句羊看了一眼,说:“这才是,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