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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羁 相荷明玉 1013 字 2024-01-03

句羊仍然笑道:“我难过也没有用。”祁听鸿吸吸鼻子不响。

快要入冬了,北方到冬天,和南方完全不同。南方冬天湿冷,漫天是云;北方干冷,天清如水,在满月以外,还有无穷多星子,“恒河沙数”,明明灭灭。句羊说:“早点回去睡吧。”

祁听鸿闷闷地说:“不要。”

句羊从他背后凑过来,吹灭油灯。灯灭的一刹那,火焰窜起来,照亮句羊微微上翘的嘴角。祁听鸿烦恼不已,想:“有啥好笑的。”

床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响了一阵,句羊脱去外袍,躺到床上。祁听鸿想了想,同样脱掉外衣,爬到床边。

句羊背对着他,说话声音带笑,道:“你要留在这么?”

祁听鸿把手臂伸过来,环过他的腰,扣在他胸膛底下,低低应了一声。今天句羊跑来跑去,出了一身大汗,而他又爱干净,绝对忍受不了。所以睡前他跑去院里冲井水,身上凉冰冰的,摸起来很舒服。

句羊说:“要是一会儿‘月中散’发作了,你怎么办?”

祁听鸿说:“我陪你。”句羊说:“那要是我忍不住了,发起疯来,怎么办?”

祁听鸿手臂收紧,说道:“有什么怎么办,我又不是打不过。”

句羊笑得浑身都在抖,祁听鸿说:“真讨厌,不好笑吧。”句羊说:“我很高兴。”

接近子时,祁听鸿根本睡不着,甚至眼睛都不敢闭上。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句羊呼吸渐渐匀净,居然睡熟了。祁听鸿想:“先睡一会也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觉得不对了,把句羊摇醒。句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祁听鸿按着他肩膀,质问道:“有没有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