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洲嗯了一声, 语调疑问的上扬着, 问是吗, 一边说着, 一边低了低头, 像是也要去闻闻喻悠闻过的地方确认似的。

这行为,这行为,这行为——喻悠形容不出来, 愣愣的看着那挺直的鼻梁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没有我刚才离得近, 应该是闻不到的。喻悠刚要提醒他,却冷不丁听到‘咔哒’一声。

“好了。”秦忆洲的身体和温度抽离,重新回到了驾驶位,他嗓音仍四平八稳,“再不下车上课就要迟到了。”

喻悠:“……”

行,又捉弄取笑人。

喻悠气咻咻的转身去扯后座的外套,又挑了两袋零食,刚想回身时却余光一瞥,捕捉到了一个柔软的角角。

他轻轻一拉,一张灰色的毛绒毯子就掉了出来,都不用仔细瞅就能认出来是早晨的时候他给秦忆洲盖的那一张。

拿这个做什么?

喻悠眼珠一转,故意把毛毯整个都揪出来,还抱在怀里,摆出一副要把东西拿走的样子。

他说:“好哦,我现在就走啦。”

只是还没摸上车门,怀里却传来了一股阻拦,不,更确切的说,是争夺的力道。

喻悠循着过去,视线就逮到了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再循着手走,又逮到张线条凌厉的俊脸。

它的主人正注视着自己,目光很沉,没有带什么情绪,却足够令人感到惧怕了。

忒能装。

“哥哥。”喻悠眼睛一眨,水雾就弥漫进了眼睛里,他往后缩,被吓到了似的说,“哥哥别凶我。”

秦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