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开阳剑派自己清理门户。”叶令秋抬高了下巴,环胸立在一旁。看模样他丝毫没有对长辈的敬重,但所说的话明显是给了人台阶下了。

蓟元正点点头,刚要道谢,却被谢长舒截了胡:“不,叫我们的人去说。”谢长舒说得理直气壮,“今日在场的开阳弟子灵霄山派全部扣下,叫他们第二位掌事的尊主来。不给本尊一个说法,他们难辞其咎。”

紧接着,他笑盈盈地同躺在病榻上的蓟元正道:“蓟掌门无异议吧。”

话音刚落,蓟元正就睁大了眼睛从榻上扑腾起来。

“静心!静养!”谢长舒连说了好几遍,最后还是躲到了叶令秋的身后。

随之,他扶着人轻咳了几声,见蓟元正不动作了,便准备抽身:“那这里就交给白姑娘了。”

拜别后,叶令秋看着仍咳嗽不止的谢长舒,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你还好吗?不妨叫白姑娘看看。”

“师弟没事,”谢长舒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为剑气所伤,回去调息几日便可痊愈。”说话间,他见贺君辞已朝他走来,便扬起笑容上前。

身后叶令秋的神情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缓缓抬起手指,“那他?”

谢长舒怔在原地,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些什么。他张开双臂阻隔在两人之间,高声宣告主权:“他是我的爱徒,师兄也不许抢。”

对于此举,叶令秋略微有些讶异。但他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本尊听掌门师兄说了,你想让他独自去锁心峰闭关?”

“是有这事。”谢长舒没有多想便脱口道。

随后,他察觉到贺君辞身形的僵直,依旧不慌不忙。“但不是独自,”他笑着偏头看向一旁紧张着的贺君辞,“还有为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