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汐转身扶住人,心揪着说:“什么都别想,等会阿逸那小子便回来了,会有好消息的。”

谌逸多日前去往冥界查探谢长舒行踪,原本只是翻本书的事,却不知何故久久未归。今日他算是被强行召回,但面对众人时还是不知如何说明。

“生死簿上说……”良久后,他咬咬牙,终是开了腔,“云霁仙尊早在大半年前便已魂灭,死因不明,之后再无记载。属下查了百年内同名之人,皆无所获。”

慕修文眯起眼道:“想来是夺舍。”他轻笑了声,“夺舍者不是奸邪恶人,便是冤魂,但仙尊一直以来可不曾找谁报仇过。”

贺君辞的身上还疼着,但这会听明白对方话中意思,他还是站起驳斥:“师尊不是。”

“那是什么?”慕修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贺君辞闭了闭眼,仔细回忆着过去:点花成玉,随时都能知道他人动向,与天道有关,消失前痛斥九重天。再到如今,师尊可以直接魂穿一位元婴强者。

种种迹象闪过他的脑海皆隐现出一个答案——师尊难道在九重天之上,或者就是天道?那个能够摆布这个世界的天道?

一边照旧悠闲旁观的谢长舒心里霎时拔凉拔凉的,只因贺君辞这些思考都被描写下来映到了屏幕上。他虚挽上贺君辞的手臂,猛地摇头,“为师是,但为师现在做不到。”

贺君辞看向对面的深眸冷若寒潭,他终于开口:“与你无关。”

慕修文耸了耸肩,“既然谈不了亲情,就谈利益吧。”

“一家人说什么绝情话。”慕南汐不满地推了推他,才转向贺君辞温声细语:“对了,魔界深处有一块极净之台,是天地灵气最丰盈的地方。你父君留给你最尊贵的血脉既已觉醒,便可在那里打通神脉。不过历代魔尊座下的魔兽皆关在外围,你多带些人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