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舒说:“一家之仇不必挑起两族之斗,师弟有法子解决,迟早会劝魔尊收手。不过此意外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若魔族最后执意要个交代,你便叫他们来找我。”

“那你怎么办?”

“找个地方藏起来。”

尹昊天才明白谢长舒这是要揽责。他失笑道:“师兄怎会让你一人承担这责任。还说藏起来,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而且,你也要躲你那弟子吗?”

瞧见压抑着的气氛终于舒缓了许多,谢长舒也没忍住笑出声,“师弟最愁的便是这个了,也不知把自己赔给君辞能不能抵了这债。”

“你……”尹昊天又一瞥向对方身上仍没消退的红痕,偏了偏目光苦口道:“你这单薄的身子……要叫他注意节制。”

转瞬,谢长舒的耳尖又染了红,“师兄别再提了,我们有分寸的。”紧接着,他抢在对方再说之前拐了话题道:“师弟先前着急,还没仔细看现场情况,眼下就去看看。”

语毕,他已逃似地离去。

之前,谢长舒着急霍廷云的安危,并未登上问妖台。但这会返回,他才知白虹镜根本不算被打碎,而是被对方仔细地平分成了四块,再齐齐整整地堆叠起来。

乍一看过去,无处不透着张狂和挑衅。

破了结界后,叶令秋便留在了原地。此刻他见谢长舒走近,便同对方说了自己的看法:“看这裂口,反而像是被刀剑利索地切下的。”他倏尔稍顿,轻呵一声,“四方镜能称得上神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