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医恭敬点头,将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药箱搁在了铺着稻草的地上,打算为江无虞治伤。
江无虞便像是刀俎上的鱼肉,只是目光微动落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动弹躲避的力气。
因为他只有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又将会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太医先是替江无虞把了把脉,而后眉头紧蹙。
又看到江无虞的双手指尖全是血痂,动作小心轻柔地抬起他的一只手,细细察看。
饶是太医已经尽力放柔自己的动作,江无虞还是在所难免的疼到紧咬下唇,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呼出声。
太医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目光向下。
瞥到江无虞身下的座位都已被血染红,成了暗沉的红褐色,便料到他的腿上应该还有伤。
太医捋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将江无虞的裤腿翻卷上去,露出白皙如葱的小腿。
再往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长着粉红色的新肉,混合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十分渗人。
容熙站在旁边看了一眼,只觉得整个胃都不舒服了。
其实不光是胃,连头皮都在发麻。
饶是见惯了病人伤口的太医,也不得不默默吞咽了口口水,惊愣于庭狱司手段的狠厉残酷。
太医缓缓放下江无虞的裤腿,平复下心头惊悚,看向江无虞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同情。
这样一位清秀俊美的公子,便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庭狱司,衣冠不整,也难掩他的绝色风华。
“公子,可还有什么别的伤?”太医不由得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关切地问着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