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朕也不知还能保你到几时咯。你母妃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手又如何能伸到前朝去?

不用朕说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明白,太子若是想弹劾你,就照你给他留的那些个把柄,简直是易如反掌,你根本无从辩驳。”

离渊帝忿忿地甩了甩一侧宽大的衣袖,冷着眉眼没好气地说道。

“是,儿臣明白,儿臣也明白父皇的苦心。”

卫渚赟委屈巴巴地应承着。

“父皇放心,今日过后,儿臣一定以此为戒,再不会惹人与太子为难,行此等蠢事让父皇为难。”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府中好好反省吧,这段日子也不要往你母妃宫中跑了。”

离渊帝抿了抿唇,眉眼间的沟壑也渐渐平复,象征性地点了几句。

卫渚赟自然无有不应,而且说实在的,离渊帝这话委实算不上是多么严重的惩处。

连个限制的日期都没有,可见离渊帝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卫渚赟心里卸下一口气,想笑,但是又不好在离渊帝面前表现得太过张扬跋扈。

毕竟他在离渊帝面前从来都是乖顺娇纵的性子,却不阴诡狠毒。

方才卫渚赟是真担心离渊帝会大动肝火,对他严加惩罚。

所以他的紧张与害怕都是真的,磕的头也都很实,额头已经破皮见红。

离渊帝瞧了有些许心疼不忍,他朝着卫渚赟缓缓招了招手,“过来。”

卫渚赟立刻跪着挪动膝盖,一路挪到离渊帝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