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江无虞又用力捏了捏卫澜霆脸上的软肉,笑着催促道:

“好了,不能再耽误了,该出发了。不然可真要替你父皇收尸了。”

卫澜霆抬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痛的脸颊,眸色晦暗。

回想起离渊帝曾让无虞吃过的那些苦头,他心中的不满便如野草般疯长。

于是冷不丁的开口,没好气的说道:“若无虞想替他收尸,那孤即刻送他上路。”

江无虞听后一愣,那卫澜霆不就成了弑父的罪人?

若真如此,只怕卫澜霆生生世世都要被钉死在弑父杀君的耻辱墙上,受千万百姓唾骂了。

他自是舍不得让卫澜霆声名有损的。

讪笑了两声,“哈哈!咱太子殿下还真是孝死人不偿命呢。”

此时的离朝都城四处都有禁军把守巡逻,城内人人自危惶恐不安,空气中充盈着风雨欲来的诡异肃寂。

从被毒哑之时算起,容清越已让离渊帝禁水禁食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在此期间,容清越不知派人将整个皇宫搜了多少遍。

只恨不得将宫内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一一揭开细看,却还是连御玺的影子都没见着。

耐心与时间一点一滴消磨殆尽,容清越坐不住了,她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陛下还不肯认清形势吗?”

“还在妄想着卫澜霆能救你于水火?”

“你对他们母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莫不是都忘了?若我是卫澜霆,只会怨你恨你,巴不得你早登极乐才是,又怎会相救?”

离渊帝眉头微跳,是啊,当年他那般对先皇后,太子理当恨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