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与卫澜霆早就父子离心。真正敬你爱你的,唯有我们的皇儿渚赟啊!”
“臣妾在这宫中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贪图些什么?只是父母爱子,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儿考虑谋算。”
“若您也真心疼爱渚赟这个傻孩子,就当心疼心疼他,将御玺拿出来吧?”
“臣妾求您了。”
任容清越好话坏话说尽,离渊帝仍旧躺在榻上紧闭双眼,一丁点反应也没有。
他软硬不吃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容清越。
她也不知是哪里生出的力气,竟直接将离渊帝硬生生从榻上拖拽到地上。
离渊帝的身子重重磕摔在床畔的杌子上,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好,我倒要看看毒酒你吃不吃!”
容清越冷眼看着挣扎着不能起身的离渊帝,精致的眉眼因说着狠话而变得有些狰狞。
“来人!”
很快便有容清越心腹宫女端来一杯毒酒入殿,余光瞥到地上的离渊帝却不敢直视。
她福身行礼,眉宇间有几分犹豫,“娘娘……”
容清越满眼坚定,直接伸出一掌制止了宫女的话头。
她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可她现在不想听这些。
软磨硬泡都尝试过了,他是铁了心不交出御玺,也不肯传位于渚赟。
那留着他的命还有什么用处?
容清越雍容甩袖,傲立一旁,美眸低垂,居高临下地睨着趴在地上的离渊帝。
陪伴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她内心都无比的反感作呕。
她等着一天等得太久了,恍惚算起应该有二十个年头了吧?
真到了此刻,望着离渊帝佯装镇定却眼露惊惧之色,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