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用这个价格在我们贸易行买了好几年,现在时过境迁,不知道有没有重新定价的余地。”
“想压低价格吗?”
这位青年才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以觉察的笑容,说到:“想抬高价格。”
简行严听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挠了挠头说:“哪有这样的买家,希望价格不降反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想请少东家给指点一下,这个价格该怎么定?升多少才好?”
简行严明知道这家伙压根儿不是虚心请教自己的人,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总不能跳起来掀翻茶几把人骂个狗血喷头,正在心里犹豫着,他身旁的甘小栗本该在人前好好扮演“跟班”角色,却忍不住插起嘴来:“ 人家说升就升吗?”
才俊瞪了甘小栗一眼,不想理他。
简行严领悟过来,也说:“是啊,人家说升就升,你都有主意了,还来请我指点什么?”
“这不是不知道才升多少才合适吗?”
“你们这是拉我入套来了吧,连我这小跟班都看出来了,人家说升就升,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这是来往多年的老顾客……”才俊辩解到。
“那他为什么要抬价?嫌自己钱多没处花?还是心疼我们没赚到钱?或者听到了神的感召?”简行严一通连珠炮般的反问扔过去。
“这……”才俊终于坦白,“要求抬价的是刚从旅店老板那里接手管理的少东家。”
“报了高价,他再按原价买,当中差价——”简行严伸出手比划到:“你,我,加上这位少东家,我们三个人分着吃吗?”
“不不不,肯定不会这样子,我们合作这么久,跟那老板熟得很。”
简行严这会儿觉得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以为天下的少东家都是一边吃老爸,一边吃回扣?”
才俊不说话了。
旌发贸易行一直供货的这家旅店的的确确新近换了管理人,新管理人刚一上任身为买方的他就主动要求提价,这样一反常态的事旌发这边不管是谁接手都会起疑,只不过才俊打了个戏行严的算盘,就是想看简少爷出丑才痛快。
结果扑了个空,简少爷并不是真的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