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对他点头,模样乖巧:“不然呢?”
男人面上倏然覆起薄薄一层霜雪,他凝气,嘴角呈一条平直线。
异样安静便这样由卧房内凭空浮起。
共同默了有数息之后,贺北屿终于再度发问:“你以为举个阿文就能挡住你那张脸?”
阮云:“……”
“你在说什么…”
她开始揣起明白装糊涂。
贺北屿却不饶过:“看见了为什么要走?”
废话,难道要冲上去捉吗。
“看见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
对问题采取回避态度的阮云动了动身子预备翻下去睡觉,不料贺北屿却掌上催力控她腰肢,并往下摁了摁。
“在马路上看见伴侣与他人举止有漾,非但不上前询问,还连人带猫抄小路逃跑,后期撒谎称身处别处。阮云,你的古怪行为让我匪夷所思。”
阮云表情停滞。
现下,是在摊牌?
她感到有点害怕。
忽然,
“解释。”贺北屿肃着声。
阮云不解地朝他望:“解释什么。”
“解释你与我相处至今,对我是什么态度。”
贺北屿将问题推往了更深一步。
阮云:“我,我态度不端正吗?”
贺北屿一哂:“你觉得端正?”
阮云想了一想,道:“我没有胡闹过,很听话,也很乖。”
轻轻一声默叹,男人神思中泛起了无奈。
他出口的疑问很轻,难叫人察觉:“是么。”
复而,掌移过,五指来到她脑后发丝,“不闹,代表不在乎。”
说完他以审视目光看她,等待一个回答。
又是一片不合时宜的寂静。
“说话。”贺北屿半喝令,目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阮云也屏了住,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想逃的念头。
“说什么…”她撇过脸,口中低喃。
此刻,她分明趴卧上位,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占据上风的体验,反而身下那人,迫人姿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