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沉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她可是会畏惧的。
贺北屿直视过去,不给任何闪躲的机会,像严厉的审判官一般,对她发难:“阮云,你在乎过没有?”
这种肃冷的讨论令阮云害怕,她伸出了两手推他,第二次试图逃开:“你怎么回事,问这些干嘛…”
避而不答,还企图离开,这些行为稳稳地踩在了贺北屿堆攒了三日的燥怒上。
登时,腹内那股愠怒肆起,如燎旺山火般蹭蹭上蹿。
折着她细腰的手掌倏地抬上,捉住了两只细小胳膊,接而一个挺身,他翻覆而下,将人欺压了住。
忽转方位,被高大健硕的男人体魄覆压住,阮云眸内霎时盛满惊惧。
她瞠目看眼前,两手附他胸膛作抵。
秒针在安静的面盘上划过三格的时候,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放开我,干什么,你干什…”
“贺北屿,你不要过分…”
“唔——”
似怒非怒的一吻在奋力的挣脱中落了下来,将阮云那未出口的后半句封缄。
空间与时间骤然定格。
阮云一瞬之间怵愣。
……细细密密的酥麻电流顷刻之间从头发顶窜至脚尖而来,犹如一张密网抓扯她跌入另一层空间。
下一秒,她因惊愕而睁大的眼,对上了那双浓如墨的黑眸。
上方的人丝毫不打算对清纯白兔施以仁慈,在她唇上辗转几番后,果决入侵小巧饱满的入口。
品尝到零星的醇甜滋味,他又腾然加大攻势,骤风急雨般掠夺城池,攫取芬芳甜蜜。
男人凛冽的气息瞬间覆压了五感,“轰”一声,阮云脑中升起一团热火。
然而被夺取的,又岂止是唇,连同一起覆灭于他口的,还有呼吸。
她崩溃地摇头,但下一秒后脑就被一只大掌按住,托了起。
他在迫她仰面承受。
细指慌忙攀上紧贴她的炙热胸膛,开始对这番来意不明的惩罚呜呜抗议。
然而挣扎恰恰只起到了反作用,本就怒火中烧的男人浑然被挑衅勾燃起,折腰的手掌攥握更紧。
一个催力,将她拉向自己。
掌心触及之处,又烫又痒,阮云禁不住“啊”一声软颤。
湿热呼吸像暗芽滋长般,自室内蔓涌四起,彼此交缠。
贺北屿将一腔怒火,全全倾泻在了这一吻里。
初被人以这般阵仗缠吻,阮云被深吻带出的细颤袭遍全身,她难以呼吸,却偏偏意识里又遭受不住地逐渐沉沦,全身被抽了筋骨一样散软,失重般被贺北屿掌间力量紧紧攫住。
原本抵挡的小手也愈发脱力,情不自禁上移,寻去了贺北屿肩头,溺水寻救般虚虚抓握住。
柔软无骨在怀中轻蹭,贺北屿当然会忍不住加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