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羞赧,贺北屿早已习以为常,他视而不见,继续引导:“乖,像我平时那样。”
不知怎地,在默有一瞬之后,阮云竟乖乖地遵照了指令。
像暖风里飘零的一片粉色花瓣,试探着,轻柔拂过嫩绿叶尖。
猛然,她肩头一缩。
因初次这般,房中难以自制地传出了一声叶瓣飘零。
一瞬间,男人俊逸面庞被她发出的动静渲染上一层情、欲。
这方连接两段时空的寐色空间里,因此更添了几分暧昧暗涌。
“云宝很乖。”他夸赞,“这样很漂亮。”
他叫她云宝,顷刻,她脸羞红。
轻应一声,双目盈盈看他,极尽依恋。
贺北屿当然懂得引导,也善于掌控。他接收到她眼神里的无助,继续低柔诱哄:“把衣服脱掉。”
此时阮云已然陷入他织造的异色漩涡,只扭捏了两下,便顺从指引,将薄薄一片丝衫褪去,丢落床头。
那端男人满足勾起唇角,坏笑了笑:“不是挺会么,继续。”
阮云:“……”
阮云:“贺北屿,能不能别这么…这么……”
男人顺应她:“这么什么?”
阮云嗲声:“直白。”
画面里似乎有轻微晃动,只一闪而过,镜头便被他稳了住。
嘴角一偏,他对她说道:“对你这样的白兔精我不得不使这招。”
语毕,微微向镜头凑过。
画面再次定格的时候,他以低沉黯哑的声音唤道:“阮云。”
她柔声:“嗯…”
“我们几天没见面了?”
阮云想了想:“四天。”
贺北屿嗯的一声:“我想你了,很想。”
还是那种软如春水的腔调回应:“唔……”
窗外,雨点飘洒下,宛若四月末的梨瓣坠落。
梨雨入海,如游云过境,似梦如幻。
浪拍打礁石,奏起轻乐,是风在低低吟唱。
有一尾人鱼,游离了海岸,像要奔赴远方,追寻饕餮巨浪。
巨浪高远,难以逐寻,人鱼却感知神明指引,徐徐而至。
银冷月光下,人鱼长发如海藻绽放,美丽的鳞片折射出蓝色碎芒。
她跌入了一层幻镜迷雾,进入异层时空,遍寻不着她的神明,唯有娓娓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