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引却在此时悄然而至。
“叫我的名字。”他沉声命令。
“贺北屿…”
他的姓,他的名,皆她所望。
“贺北屿……”
一刻间,她抓住了起伏海浪里,那道隐隐乍现光。
人鱼,没入了无边无际。
贺北屿回来是在三天后,当晚一躺进被窝,他便又变回了那头黏人的大狮子。
阮云拼了命地阻止,尤其是不让他扯到后背。
被封锁的嘴巴唔唔抗议,仿佛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于一夜之间变得陌生。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抗拒过。
贺北屿相当烦躁不安,言间充斥急不可耐:“乖点,别把我惹急了。”
“你别这样,别这样了…”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终于得以一歇的阮云娇婉求人。
他却越吻越急迫:“哪里不舒服?”
根本没有不舒服,是她后背的斑驳红痕还未完全消失,上午刚对镜检查过,现在她不想让贺北屿发现。
贺北屿动作多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卸去了她的睡衣。
徒手一抛,继而,他在她颈间埋下。
一路索吻而下,到细细锁骨……
忽而,如饥似渴的动作戛然而止,继而,像瞧见了新事物般,他端睨阮云细弱肩头。
再接着,他掌住细软腰肢,将她背了过去。
阮云慌忙翻转,背紧贴住床铺。
终于,他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
目光锁住她脸:“后背怎么回事?”
阮云无声摇头:“贺北屿,我不舒服,我想睡觉。”说着她伸手去够衣服。
被贺北屿一把阻止。
他力气何其大,轻轻一动,阮云便再度落入他手中。
后背就那样大喇喇呈现在他眼里。
凝视红痕交错的惨状,他严厉:“这里怎么了?”
阮云还是摇头:“没怎么。”
神思片刻恢复了冷静,同时干哑的声音被他着意压低:“那这是什么?”
阮云想到有次曾跟钟悦去刮痧,留下的痕迹也是一周未消,于是她说:“我去刮痧了。”
“刮痧?”贺北屿显然没打算相信,“刮痧要刮这么大片地方,而且没有规律?”
那几条印记,分明像是某种物体,抽在背上而留下的印痕。
“阮云,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他语气带有急迫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