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音过后,对方懒洋洋地接了起,一声询问愣是被她的尾音绕成矫揉造作:“什么事啊姐妹?”
“悦悦你今天有空吗?”阮云问。
钟悦:“怎么啦?”
阮云:“我不小心把脚扭伤了,不能开车,你有时间来50一趟吗?”
电话那头的人儿似乎停顿了一瞬,接而,带有十二万分歉疚婉拒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跟周一驰来北海道度假了,你的脚不要紧吧?”
阮云眉头微聚,今早还发s晒居家的人,怎么下午就在北海道了。
她半信半疑试探:“度假啊,那就算了吧,你好好玩,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边软兮兮的声调向她撒娇:“对不起哦宝,你不会怪我叭?”
“怎么会呢,你玩得开心点。”
“嗯嗯。”
再次放下电话,阮云无奈。
不择手段又悄无声息,除了贺北屿没有第二个。
忽而,一只纸袋从头顶落下,置她眼前晃了一晃,继而一道熟悉无比的宽大身影于面前休息椅落座。
沉着的声线透磁:“收工了?”
阮云瞪着准时出现的男人,手一抬接过那袋东西。
从封口往里一探,她着实有些惊讶:“炸鸡?”
贺北屿抿唇,笑得无声。
长期管束下偶然得到放纵机会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会表现出格外的惊喜,她问:“你给我买垃圾食品?”
“对,你要在这吃还是带回家吃?”贺北屿问。
有时候收买人心确实只需一袋油炸食品,阮云舒舒服服坐在自家客厅中央吃炸鸡的时候,旁边还放着一份贺北屿帮她买来的关东煮。
这乃是回家路上她突发奇想提出的,当时她指车窗外便利店,一脸叛逆对他说道:“贺北屿,你还欠我一碗关东煮。”
贺北屿其实非常会照顾人,好像纯天然的兄长大哥哥。碰上这种特殊时期得多亏他在身旁,可以说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照顾病人,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纵容她所有的脾气。
只是…
阮云皱眉注视桌上这堆诱导多巴胺分泌的源泉。
为什么她现在感觉不到快乐?
一串丸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索然无味。
又咬下一口鸡翅,果然还是太油腻。
无力,她摘下了一次性手套。
抬头对他问道:“贺北屿,顾昱晟是你支走的吧?”
不远处吸尘器被关闭,贺北屿转头:“很显然……是。”
阮云:“钟悦也没有跟周一驰出门旅行对吧?”
贺北屿笑容粲然:“这你也看出来了?”
呵呵。
“你有几百平米的房子不住,非要挤在我这巴掌大的地方,而且只能纡尊降贵睡在沙发,你真的不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