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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花言巧语 期池 1821 字 2024-01-05

他遥遥指了指“青年”,“挚友?正如你所说,只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我的挚友早就死了几百年了,这充其量不过是他给我留下的一个小礼物。”

他又指了指沈衣。“妈妈?你说什么屁话,我妈也死了几百年了,拿陌生人来威胁我,鸿诏,你在搞笑吗?”

“哦哦,是这样吗?”

鸿诏话音刚落,捆绑着两个人的椅子就齐齐向前挪动了一步,已经有三分之一悬在了烂尾楼外面。椅子后面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子,勉强拉着两个人绑在承重柱上。

椅子往前倾斜,把绳子绷得笔直,像是下一秒就要断裂一般。

“停下!”符子缙的心率霎时达到了顶峰,他下意识就要冲上前去把两个人拉回来。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让他们两个像那只猫一样爆开。”

符子缙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要冲上前去的脚步,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攥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让他又找回几分理智。

鸿诏一定是有所图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他对鸿诏道:“你不敢,伤害凡人是怎样的重罪,你我都清楚。”

鸿诏的声音阴毒得像是淬了毒汁,他的声音再度传来,像是黑夜中潜行的厉鬼:“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会不会犯下重罪,你觉得我还在乎么?”

话音刚落,鸿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沈衣和“青年”的椅子中间。然后他猛地伸出手,恶劣地笑着,同时把两个椅子后面的绳索切断。

他背着光,宽袍大袖在风中猎猎,像是在做什么重大表演的谢幕。“选吧,符子缙。”

那一刹那,一切在符子缙眼中都放慢了无数倍,如同一场黑白无言的默片。他惊呼、嘶叫,但是耳边却空空落落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没有思考的时间。

等反应过来时,符子缙已经朝着沈衣的方向冲了出去。

符子缙有时候会想,要是自己从来不曾存在过就好了。

他的娘亲沈宜君,出身于世代簪缨的武将世家,自小便一杆长枪跟着长辈在边塞守了十几年,活得肆意洒脱、称心快意——

起码在遇到那个中原来的年轻富商之前是这样的。

沈宜君心中有了富商的影子,于是不远万里跟着富商回到了中原,决定与他结为夫妻。

可她不知道,富商欺骗了她。

直到大婚那日,她才发现富商早有妻室。

她生性傲然,怎会允许自己受如此欺辱?可她腹中已经有了富商的骨肉。

沈宜君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悔?可活在他人羽翼之下的日子,就连报复都显得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