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化的不太成功,最后没长出脸来。
于是符子缙看着那玉环的神情愈发复杂,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太奇怪。
他生怕一不小心又把玉环成人,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点儿都不敢多动它。谁知它还是会变出人形来,看着呆呆傻傻,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它的身形实在太像白越,这副二傻子的样子让符子缙实在觉得奇怪。
符子缙看着就心烦,常常把玉环锁在抽屉里,不让他冒出人形。
只是一锁着它,它又在里面叮叮咣咣地闹动静,非要等出来才罢休。出来以后又化成人形,满屋子乱走。
到后来连同事也看见了它,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私下里都议论纷纷。
符子缙更是气得把这死物日日锁在房里,不让它出门被人看到。那玉环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讨喜,有时候也会收敛着变回原形,安安静静不动。
偶尔,符子缙也会看着这东西想:他还能不能等到真正的白越呢?
……
霍成枫家。
这场漫长的对峙与谈判最后还是符子缙因为自己的固执获得了胜利。
他始终以丝毫不肯妥协的态度拽着禄存星君的衣袖不肯放手。
得到禄存星君首肯的那一刻,符子缙几乎是哭着跑到了霍成枫的身边,伸手解除了霍成枫身上的幻境。
霍成枫茫然醒来的那一刻,艰涩地转了转眼珠子。当他的目光触及符子缙的那一刹那,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问符子缙:“你来我梦里看我吗?”
符子缙绷不住泪水,摇着头说:“不是梦,是真的啊,我没事,刚才都是假的,都是做梦。”
他把霍成枫揽在怀里,紧紧地拥着他,像是在安抚。
“真的吗?”霍成枫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过多时就把符子缙的肩膀浇得精湿。
“是真的啊,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符子缙不顾自己也满脸纵横交错的泪痕,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小心翼翼地给霍成枫擦眼泪。他亲了亲霍成枫的眼角,“别哭了,我心疼。”
霍成枫自始至终把符子缙的衣摆拽得死紧,“你是不是马上又要走了?是不是马上又要消失了?我是不是真的要忘记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在这呢……”
“那你是鬼吗?我是不是马上也要死了才能见到你?”霍成枫有些痴愣,言语间竟然透露出几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