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探究的心,继续说:“至于会选择在今天第一次佩戴,单纯是因为,我想让送我礼物的人第一个看到它戴在我头上的样子。”
一句话说得跟绕口令一样,怕他这个半外国人听不懂,虞笙刻意放慢语速,几乎每个短句结束就停顿两秒。
这话认真去听,其实也不难理解,菲恩默默在心里复盘一遍,就品鉴出了其中绵绵的暧昧。
——她是在哄他。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也让人欲罢不能,若非留给他们蹉跎的时间不够多了,他真想再来一次“one ore ti”。
被人哄着,总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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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最后勉强赶上了演出。
演出结束,虞笙没有刻意去找艾乐客,而是和菲恩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安安静静地等着艾乐客的主动联系。
估计是卸好妆、换下演出服了,艾乐客的消息在半小时后进来:【你在哪?】
虞笙实话实说:【大厅,跟我男朋友一起。】
艾乐客:【哦。】
艾乐客:【你再等我两分钟。】
虞笙:【ok】
虞笙是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才见到的艾乐客,他是跑着来的,休息室离大厅有段距离,他却花了不到一分钟,足以证明他跑得有多急多凶。
虞笙把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这是我在慕尼黑买的,送给你,当然也可以用来恭喜你今晚的演出很成功。”
艾乐客透过敞开的袋口,看见了里面的干花花束,还有用来包装的金边细带,上面的logo分外眼熟,他一愣,问:“这是哪买的?”
“慕尼黑的一间花店,”虞笙兴致勃勃地说,“老板娘还是个很有魅力的大美人。”
艾乐客表情僵硬了些,沉默了会,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扣,是小鸟的图案。
他别别扭扭地说:“这个给你,就当作回礼了,要是你不想要,可以直接扔了。”
虞笙毫不犹豫地接过,认真看了会,“这是什么鸟?”
“杜鹃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