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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转向程诺的嘴,主意打到她身上,向前倾身,抬手握着她下巴捏一捏她的脸颊,就把她的嘴捏得张开。

他看一眼她的眼睛,征求意见:“我也要吃。”

程诺眨了眨眼,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回答,他的脸便在眼前放大,就像红酒瓶底看到的那样,失焦变形。

她是没想到,他会就这样亲上她的。

在程诺的嘴巴还没闭上的时候,贴着她的嘴唇,吮着她的舌尖,去索要那点还没完全咽下去的糖水。

他好像真的只是要吃糖,吃过了,就松开了她。

程诺的手指抚摸自己嘴唇,竟然没有感到冒犯和愤怒,只是嫌弃地骂他,“陈长风,你好脏啊。”

陈长风刚才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一切只是遵循内心感觉。

“我不脏。”他还记得替自己辩解,“我干净。”

说完,要证明自己一样,又凑过去亲她。

一回生,二回熟。

程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抑或是什么都没想,这次她主动张开了嘴,跟他唇蹭着唇,舌碰着舌,像在玩什么游戏,慢慢的,轻轻的,密密接吻。

耳边似乎听到了很小声的“啵”的声音。

酒意熏染,身上的所有感官都迟钝,刺激被缓释,思考被停滞。

陈长风退开一点距离,看着她,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眉间,还挺骄傲地证明自己的“干净”:“我是处男。”

程诺乐了,脑袋被他手指戳着晃了晃,跟他对着干这事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逆反心被激起。

她拇指按住他皮带的金属锁扣,食指“咔哒”一下拨动开关,拽着锁头将那条皮带从他腰上抽出来,恶意地预告他:“哦?那你马上就不是了。”

第20章 远近

如果把这一晚在酒店套房的故事单纯甩锅给酒后乱性, 那未免太过草率,因为这两人虽然算不得完全清醒,可也没到糊涂断片的程度, 甚至还先后去冲了个澡。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清楚地刻在彼此脑海里,事后能回顾起每一颗喜糖入口的顺序。

只是当下,情绪发酵膨胀, 思考的脑神经断路,欲念的荷尔蒙满溢。

即使在这样旖旎的时刻, 陈长风依旧不忘丢人现眼的品质, 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送特大号的保险套到房间,并谴责了为什么房间只准备了中号的尺码。

前台大哥亲切地向他科普了国内套子的四个尺寸分别是大号、中号、小号和特小号, 中号是标准装。

陈长风丝毫不为自己的贫瘠安全知识感到羞恼, “那给我送盒最大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