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的喜服,就算穿完了。”
然后他吻下来。
态度很强硬,偏执,霸道,不由分说。
阴天风大,繁匝的银铃声响又急促地摇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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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时候,稍微出了一点太阳,绿腰洗完头,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头发也不挽,怀里的纽结松松散散地系着。严霁楼穿一身黑色大氅来到她面前,手里提着马鞭,“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绿腰抬眼,看着那铜墙铁壁和院上面的一点小空,“你知道怎么出去?”
严霁楼拿马鞭柄她额头上轻轻一敲,“我不知道出去,是怎么进来的?”
他说让她先收拾,他到外面备马。
“你还带马了吗?”绿腰不由得瞪大眼睛。
他不怕被别人发现呀?
听了他的话,她才知道,那些人把他支出去那么远,估计现在还以为他人在外地。
“是别人的马,咱们家的乌雅还在马棚里拴着呢。”
绿腰皱了下鼻子,无谓地耸耸肩,“障眼法,我就知道。”
严霁楼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忍不住捏她的脸,“聪明鬼。”
等严霁楼来到她面前,绿腰还是没有梳妆,她摇着头,“我不想盘头了。”
她的头发太稠密,又长,挽起来很大一团,坠在脑袋后面,扯得头皮疼,在村里怕披头散发,不拾掇利索,被人家看见了说闲话。
在这儿就无所谓了。
她现在对那些人来说,应该算是半个死人了,再也没人唠叨她了。
“散着更好看。”
严霁楼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盯着她,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影流转。
两个人绕过庙堂和偏厦,一路来到后院,原来这里有个菜园,和后山相连,已经废弃了,那墙底下不知道被兔子还是啥动物,刨出来个大洞,被一堆枯枝落叶掩盖着。
“啊,原来是钻狗洞呀。”绿腰不满地说,她还以为有什么神奇的密道,可以供她光明正大地出去招摇。
“不是,你钻。”
“那你怎么出去?”
严霁楼笑笑,“我翻墙啊。”
绿腰急道:“那我也要翻墙。”
“你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