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颜月肃白了他一眼,高低是拿他没法子,只得低声叹气,“你这冤家,你若真出了什么事,即便我能将孩子平安生下,可这荒山野岭的,你要我们爷俩儿怎么活?”
“早产的婴孩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产夫,有几成在这荒野活下去的机会?”
颜月肃越说羽谯的头就越低,满脸的愧疚并抱紧了颜月肃。
“哼,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我现在定然是要早产的,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干脆跟你去了也好,省得在这阳间活受罪!”颜月肃又气愤的锤了他两下,要不是肚子大不方便,他都想那脚狠踹几下。
羽谯深深一口气,也知道是自己的鲁莽吓着他了,轻柔的吻在颜月肃的额头,歉意道:“再不会了,我保证,再不会了,我的好霜儿,相信我,好吗?”
良久,颜月肃点点头,“嗯。”
羽谯一开心,立马问道:“你饿不饿?我这弄了两只熊掌……”
“不饿,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嗯?!”颜月肃听到最后眼神又凶狠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羽谯,看的羽谯后背汗毛倒竖,立马噤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该!他在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去把那条蛇给我吃了!吃不完不准碰我!”颜月肃挣开羽谯的怀抱,指着被扔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死蛇。
羽谯无奈,只能摸着鼻子硬着头皮,把那条死蛇剥皮抽筋去除内脏和脑袋,也没洗,直接就缠在了一根干净点的棍子上架在火上烤了,得亏他平时也没少自己打猎去烤弄野味,烤肉技术还过得去,不然这什么佐料都没有还把肉给烤糊了而且这蛇还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怪味,哪怕条件再艰苦他怕是也吃不下去几口。
吃完那又腥膻又多刺的烤蛇,羽谯收拾好后,将一只肥厚的熊掌放在火堆旁煨着,腆着脸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长臂一捞便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颜月肃本已睡着了,却被羽谯的动静弄醒,只是迷迷糊糊间就又被羽谯给哄睡了,“乖,睡吧睡吧,相公抱着你。”
“嗯。”浓重的鼻音带着浓浓的可爱。
颜月肃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感受到了相公的气息便想转身面朝羽谯睡,然而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岂是那么好翻身的?还好羽谯看出了颜月肃的意图,帮他稳稳的翻了身。
看着抓紧了他胸口衣襟不撒手的临产孕夫,羽谯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亲了亲颜月肃的脸颊,低声温柔道:“夜安,我的……”
第二天清晨。
“嗯哼……哈……哈……”颜月肃轻喘着气,是腹内传来细密的隐痛将他给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