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这样不轻不重的痛着,幸而他特意拜读过一些医书,冷静下来后也猜测自己这可能是即将进入生产的前奏,离真正开始生产大概也就在这一两天里。
他本是想叫醒羽谯的,但是现在羽谯面色潮红,身体有些发烫,俨然一副感了风寒的模样,便不忍心叫他,只是咬唇,双手不停的揉搓肚子,希望这痛楚可以尽快消退。
羽谯醒的时候觉得脑子有点昏沉,他一张口,嗓子居然喑哑的说不出话来,努力咽了几口唾沫,才能勉强发出音来。
此时颜月肃的疼痛已经消退,只是脸色苍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羽谯用袖子轻柔的把汗给他拭了。
沙哑着嗓音问道:“又疼了?”
“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这会儿腰酸的厉害。”颜月肃让羽谯扶着他坐起,然后疲倦的揉揉腰肢。
“趁现在太阳不大,我出去寻寻有什么能吃能用。”羽谯帮颜月肃揉腰,声音还是喑哑的厉害。
“不急,你染了风寒,这会儿先歇着,身体重要。”颜月肃对羽谯的提议摇头不同意。
“无碍,外面日头大,我出去动动,出点汗风寒也好的快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子,我可舍不得饿着我孩子的爹爹。”羽谯想亲颜月肃一口来着,却怕自己将病气过给他,便打住了。
“可是……”
颜月肃想说话却被羽谯用双指堵住了,他那一双眼睛带着戏谑却也带着认真,“就算我们有两只老熊的熊掌,却也不能接下来的日子就靠它们过活吧,孩子刚出生就让你挨饿,我可不想当这不是东西的丈夫。”
“况且,咱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啊,顺便去找找路,试试能不能碰到来山林打猎的猎户带咱出去,我可不觉得我有能让你们爷俩儿在这什么都没有的荒郊野岭好好过着的那个能耐。”羽谯苦笑。
颜月肃没话说了,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是……
“乖,我很快就回来。”羽谯用刚长出来的胡茬蹭了蹭颜月肃的嫩脸。
待羽谯走远,颜月肃自己穿上鞋挺着大肚子撑着腰,在粗糙的石壁上借力站了起来,艰难的拿起羽谯从水里捞出来的唯一能盛水的茶壶,茶壶体积不小,是羽谯怕他在车上水不够喝特意寻来的,而这个茶壶居然在那种情况下只摔坏了壶嘴,也是奇迹一桩。
他走出山洞,瞬间觉得空气好闻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一些。昨晚来的时候,他记得他们路过了一条小溪,离这里不远,顺便再捡些柴火,省得洞里的火堆灭了。
就这样,一边思考着自己能做些什么一边向昨晚来的方向走去,那巨大的肚子下沉的厉害,位置已经很靠下了,整个肚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梨形,全部堆压在耻骨上,使得颜月肃走路的时候腿分更开了,手也在托着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