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天帮着照看,一个夜间守着,省得咱昼夜操劳,不得安生。”羽谯有些生无可恋的翻了个身,四肢大敞的看着床顶,
“你这是?”颜月肃还是有些不解,他觉得他家闺女可乖了,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哪有羽谯说的那么吓人。
羽谯猛的起身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颜月肃的脸,严肃认真与他对视,“听话宝贝儿,你相公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相信我。”
“信,信,我信还不行吗?”颜月肃被他捧成了金鱼嘴,摆头挣开了才问道:“只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啊?怎么突然提这事了?”
“知道为什么你昨晚睡的那么香,咱闺女也没吵你吗?”羽谯丧气的垂头,又抬起来无奈的指着自己青黑眼圈,“这就是证据,我昨晚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得爬起来一次给孩子喂奶。”
他边说边比划,“我一手扶着你,一手抱着她,这边吃完吃那边,吃完还得抱着拍嗝。好不容易睡着,她又醒了,哼哼唧唧的,一摸,尿了。给她擦洗干净换了尿布哄睡,我这边刚躺下,那边她又哭了,又饿了。啊——我这一夜啊,她蹬个腿我都会惊醒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一宿都没睡好觉啊,这才一夜,我就有些受不住了。”羽谯栽到床头上,用额头给床柱子撞的梆梆响,有气无力的说:“孩子才出生,若是夜夜都靠我们照顾,怕是哪天我走大街上都能困得直接躺下打呼噜。”
颜月肃被他逗笑了,哄小孩似的顺顺他的脊背,“好啦好啦,孩子我带着,不会累着你的,别那么担心。”
“不成!”羽谯闻言立马直起身子,目光坚定的与颜月肃对视,又指着自己的眼下,“我一个大男人,才一夜就累成了这样,这位夫人您现在下床都不利索吧,您哪儿来的自信有能力照顾那么麻烦的玩意儿啊?”
正被颜月肃拍奶嗝的小娃娃顿时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说谁是玩意儿呢你!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颜月肃不乐意的轻轻拍了羽谯一巴掌。
“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就出门找奶娘去。”羽谯一骨碌的跳下了床,利落的套上昨晚准备好放在床头的外衣外裤,提上崭新的靴子,瘸着那只伤脚往外跳着走,他随便用手撸了两下长发,拿发带随意的绑住。
“哎——”颜月肃看傻了眼了。
“你带着孩子在家好好休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羽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下一刻颜月肃就隐约听到了关门落锁的声音。
颜月肃一时无言,轻轻搁下睡着了的孩子开始慢慢的往床下挪。
昨天晚上喝了药,早晨也不觉得身子酸困了,虽然已经捱过了刚刚生产的不适,但现下身子却也仍旧不爽利,走在地上还是有些踩了棉花的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