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你当然不会生气了!你巴不得你家男丁全都死光,然后这家产全落在你手上呢!你在乎过你堂哥的命吗?你在乎过我弟弟的命吗?你在乎过我那未出世的外甥的命吗?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不让我生气了,你要是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你看看你爹生不生气?看看你爹能不能像我这样理智,还能听得进去别人说话,他能做到吗?啊?”

颜福安蒲扇一般的大手不停的拍着桌子,几乎要将那张桌子给拍裂了,茶盏上也就歪斜的茶盖直接被震落到地上,十分清脆的一声就给摔裂了。

这下羽祥理的暴脾气忍不了了,他恼怒的拍桌站起来指着颜福安说:“姓颜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我们好商好量的与你说话,你却如此不依不饶,把我们家羽家当成什么好欺负的主了吗?”

“呦?”颜福安见状反而不再激动了,他掀起嘴唇不屑的上下打量着羽祥理,“您的意思是觉得,我们颜家没有资格在这讨公道,是吗?”

此话一处,羽明诚心道:坏了!便急忙拉住自己父亲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他们本就理亏,行事不妥的话,会吃大亏的。

然而脾气上来了的羽祥理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只见他一甩袖子,将拽着儿子自己衣服的手直接磕在了桌角,羽明诚痛的麻木僵硬了好一会儿,直抽冷气,他也没理他。

“本来念在你是个小辈,我不想与你纠缠太多,孰料你今日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不把我羽家放在眼里!今日再不管教管教你,你简直要无法无天!我身为长辈,教导你合情合理!”

颜福安嗤笑一声,也不端着文人风骨的架子了,靠着双手抱臂,靠坐在椅子上,叉开腿,不屑道:“长辈?你算哪门子的长辈?谁的长辈?还想教导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你就敢来教导我,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吃亏理亏?你分不清青红皂白,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就来教导我,拿辈分压人,简直白长那么多年了,这要是搁在我颜家,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你!”羽祥理被气的七窍生烟,双目凸出,面如涂丹,脖子上青筋暴起,十足十的骇人。

“好了爹!”

此时此刻的羽明诚也有些受不了了,分明他陪着笑,多说两句这事就能好商好量过去的,现在好了,本来就占据不多的优势,全被他爹给毁了,还把被他们亏欠的亲家给惹恼了。虽说他也很气恼自己的父亲被人这样贬低,但是没有办法,他得顾及大局,不能功亏一篑。

眼看他爹又起了不容忤逆的心,羽明诚心一横,反而坐下了,“你若是想说,便随便说什么好了!到时候咱们羽家全家一起自尽去给亲家赔罪!这日子谁也别过好了!下辈子你别再当我爹,我不再做你儿子,咱俩上了黄泉路就各走各的道去!”

羽明诚这一出成功让羽祥理找回来了理智——他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如之前年轻好使,唯一的指望便是这个,不傻还聪明有大能力的小儿子了,这要是给得罪死了,恐怕得晚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