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产业被挤占的一点点缩小,财库中逐渐收支不稳,自己跟父亲还因为没有经商天赋与不会来事,总是在谈判中被弄的十分狼狈,而后他们两个指不定谁发了火,这一桩生意也就黄了。
羽明诚也逐渐从自信心爆棚变得敏感多思,急躁易怒,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然而即便他再焦虑再暴躁,他们手底下的产业情况却依旧在逐步衰退。
羽谯则每次都既心痛又幸灾乐祸的对羽明诚进行嘲讽,“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着瓷器活儿,看看他这弄的,我辛辛苦苦打出来的天下,就让他那么一点一点给我丢了。是烂泥就别往墙上扶了,虽然他稀烂的样子令我很解气,但被他弄脏的墙也让我很生气。”
“当能力匹配不上野心的时候,人才是最痛苦的。或许我们早该付出代价,做个局,让他看清自己到底是庸人还是才人,也省现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盖的房子慢慢瓦解了。”
颜月肃对于因为羽明诚而有所损失的羽家也是十分心疼,若将来他儿不是这样的蠢才,羽家有很大的几率会是他的,更何况,同为在商业上有宏图大志的人,羽明诚是愚蠢做法是真的让他两眼一黑的程度,他很是心疼那些损失。
“唉,算了,有一得必有一失,就当是为咱们之前的疏忽大意负责。等把这小子料理了,我自己再慢慢拿回来就是。”羽谯话里说的大度,可实际上这番话是他咬着后槽牙逼自己语气温和的说出来的。
颜月肃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微微敛眸说道:“好在他现如今去水姑娘那儿的次数越来越多,水姑娘也当真从他嘴里套出了不少话,等咱们从他起顺藤摸瓜把所有有异心的人揪出来,他就没几天好日子了,姑且再容他蹦跶几日吧,一只秋后蚂蚱而已。”
“夫人说的是,而且我瞧他也快不行了,那东西可比当初我爹吃的五石散狠,现在他每晚就只能由那个通房大丫鬟红叶或者水姑娘陪着了,不然的话他会便会浑身难受,虽说也可以忍住,但以他的性格,是断不可能委屈自己去忍的。”
羽谯先是幸灾乐祸,而后又沉默沉重了,“这东西太过厉害,以后咱们自当慎用才是,千万不能落到旁人手里,反倒成了向我们掷的利矛。”
“言之有理。”颜月肃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他们便加快了对羽家对于羽明诚的施压,谁曾想先是羽祥理承受不住病倒在床,后来羽明诚又跟他那个同伙从吵架发展到了决裂。
受了刺激的羽明诚直接拿着他图谋县令之位的证据,跑到了衙门面前大喊大叫,逼的县令不得不升堂见他。
然后羽明诚就见到了,他那“垂死病中惊坐起”想起给县令送礼的父亲大人,正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跪在堂下。
正在写计划如何拿回被羽明诚父子弄丢了的东西的羽谯,还有正给糖糖换尿布的颜月肃,听到羽世铭语无伦次,气喘吁吁的描述完之后,两人齐齐愣住了。
等墨晕染了纸,孩子浇透了布,二人才手忙脚乱的处理起来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