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你有何解释?”太子妃面上依旧如如不动,只是这一次,她的目光直视着孙若微,一动不动。
“不错,我房里有此物,慧珠刚刚说程嬷嬷死因是服食了此物,只是谁又能证明致使程嬷嬷身亡的断肠粉,就是我房里的。就算能证明,又与我何干?昨晚我一直被囚在地牢之中,太监小安子可以作证。”若微坦然回道。
“小安子?”太子妃看了看慧珠:“是昔日陪太孙读书的那个小安子吗?”
“是!”慧珠点了点头:“这几日都是他在地牢外守着。”
“宣他来!”太子妃心中有数了,小安子应是可靠之人。
“小安子,来不了了!”慧珠低下了头。
“什么?”太子妃侧目。
慧珠手捧着一个金锭子呈给太子妃看:“昨儿府里失了火,众人都忙着救火,小安子也在其中,后来不小心烧着了衣裳,于是便回去换装。今早发现在房里已然断了气儿,在他的箱子里发现了这个。您看看。”
太子妃接过细细一看,这是宫里打的金锭子,是正月里赏下来的,上面有着太孙府侧妃的标记,正是一个孙字。
“若微,你如何解释?”太子妃原本渐渐理清的思绪又乱了。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这又能说明什么?”若微笑了,媚如三月春晖,“毒药也罢,胭脂也好,还有这金锭子,你们既然搜了我的房子,把我囚禁起来,又隔了这么些天,谁知道这个中的曲折,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手上是治病的良药,到了旁人的手里便是夺命利器,我又能奈何?”
孙若微言之切切,太子妃真的糊涂了,她再次把目光投向胡善祥。
“若只是一桩事情或许是巧合,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三桩病案皆与你有关,毒药也在你的房里,你又如何能撇清?”胡善祥叹了口气,“妹妹,这可不是耍小性儿的时候。”
孙若微笑而不语。
她的神情大大的激怒了太子妃,这孩子着实有些不实好歹,莫说是人证、物证皆在眼前,就是没有这些铁证,身陷如此是非,又怎能是真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