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以银针在鱼汤中试毒,当下银针变黑。
若微面色变了又变:“险些误诊,这河豚鱼汤未必有毒,而是被人掺了砒霜。”
何傲儿大惊。
众人大惊。
锦馨:“母后,你怎么能分辨出是河豚之毒,还是砒霜之毒?”
吴秋月颇不自在,似心有不甘:“对啊,皇太后怎么看出来这汤里有砒霜?”
若微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吴秋月:“王妃先不要问哀家怎么知道的,哀家倒想问问王妃,这鱼汤从膳房里做得,要经过多少人的手,才能到何夫人的桌上。”
吴秋月神情紧张:“这个,这个臣妾不知道。这汤是王爷吩咐膳房的厨娘单做的。”
若微神情冷幽,轻声叹息。
徐院判举着麦管入内,上前:“皇太后,可要往里灌药?”
若微摇了摇头:“不必了。解河豚之毒的药,不能解砒霜之毒。”
何傲儿:“那皇太后赶紧给王爷开一个解砒霜之毒的方子啊!”
若微看着何傲儿,摇了摇头:“傲儿,太晚了。”
何傲儿惊愕:“什么?你说什么?”
锦馨赶紧扶住何傲儿,也帮着催问:“母后,难道,二叔没救了?”
若微看着吴秋月:“这下药的人,心思太狠,在河豚鱼汤中放了大量的砒霜,让咱们误以为是河豚中毒耽搁了救治时间,如今越王意识消无,内脏出血,已经无治了。”
何傲儿大悲,转身走到床前,扑到瞻墉身边,失声痛哭:“瞻墉,瞻墉,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要孩子,我就给你怀了孩子,如今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明知道,我若生下这个孩子,也是性命不保,咱们俩若都去了,你让孩子怎么办?”
吴秋月怔怔的,跌坐在地上,傻了一样。
若微盯着才刚将汤锅端上来的侍女,目光如炬:“是你做的?”
侍女扑通跪在地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是越王妃,奴婢把汤煮好后,是越王妃说是要尝一尝,又说汤淡了些,往里放了一些白色的粉沫。奴婢当时觉得,越王妃是嫉妒何夫人,所以在汤里多放了些盐,所以才没声张,奴婢真没想到是王妃往汤里放的是砒霜!”
吴秋月惊惧,跪在若微面前:“皇太后,这个奴婢是胡说,不是秋月做的,秋月什么都没做过。
若微定定地看着吴秋月:“做与没做,你心里明白。”
吴秋月跌坐在地上,傻了一样。
就在此时,朱瞻墉的手突然从床上滑落,断了气,眼睛却没有闭上。
太医、侍女全都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