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细看过去,哪有什么娘娘,亓官芜怀里的只是一袭红衣,胸口的位置还被插上昨夜新买的珠簪。
未敢多看,高统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节哀。”
亓官芜淡淡扫他一眼,不悦道:“你在干什么,吓到皇后我拿你是问。”
明明冷宫里最吓人的是亓官芜本人,死的姽婳,可他看上去也像死了。
高统领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又提醒了一次:“主子,娘娘已经去了。”
这次亓官芜懒得理他,他直接将冷掉的饴糖砸到高统领头上,指甲颤抖,极力忍着愤怒:“皇后仁厚,我今日暂且不因你的胡言乱语罚你,你若再犯,抽筋断骨暗牢里三十八种刑罚,我定要你一一受过。”
高统领跪下地上:“主子您这样,娘娘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主子这么难过。”
亓官芜:“自己去领罚。”
从这天起,所有人都知道陛下疯了,他对着一件沾满血迹的衣服喊皇后,还执意要立这件衣服为皇后,在连着抄家好几位有心想拦的大臣后,终是没人敢拦了。
因为亓官芜真的疯得太过火,立后当天竟然没有人敢阻拦,大家都换上朝服,认真肃穆陪陛下一起搞完这场闹剧。
本以为陛下还会继续疯下去,但封后大典刚过,他就推翻朝中不合理的旧制,大肆改革,暴力压制异样的声音,很快,从内里崩溃的姜国终于在大厦将颓之前挽住了局势。
待国力强盛之后,亓官芜借周边胡人挑衅之举,单方面试撕毁周边所有邻国的降书,开始逐个击破。即使这些国家拧成一股绳,也没有在亓官芜手底下讨到好处。
每一次行军打仗,ʝʂց亓官芜都冲在第一个,疯到敌军将领都觉得害怕,大有不要命之势。不像是上战场,倒像是一心求死。
每次打了胜仗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对这些姜国的百姓不懂,但是亓官芜在他们眼里已经被神化了,不管他做什么都正确。
并且在他的影响下,姜国的男子都以娶一妻为荣,谁家要是立几方妾室,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明面上一定要被耻笑。
在历经七年,统一九州之后,亓官芜回到阔别已久的国都。
军队进城那天,陛下看着一个空位很久,突然捂住心口吐血坠马。有人记起,那位置曾有一对老夫妻支摊卖首饰,但现在他们也先后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