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被他这样气到,“爱喝不喝,反正你烧成傻子也和我无关。来人,把药扯了,不管他烧成什么样都不许给他药喝。”
亓官芜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像是惊讶这次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又好像在惊讶,她这次居然不在乎他高烧这么严重。
姽婳:“十二走,我们回宫。”
十二低下头:“是。”
这一晚姽婳睡得很好,甚至还梦到回现代,所以天不亮就被喊醒催着去上朝时,姽婳是很冒火的。
这还不够,上朝之前她还得先去给太后请安。
姽婳打了个哈欠,坐在步撵上,这红墙绿瓦的甬道里别说人气,连个太阳都看不到,这次她是真的起的比狗早。
她来到慈宁宫时,太后也跟着起床,收拾得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总之比姽婳一副气短的样要好很多。
请完安,太后拉着姽婳一起吃早餐。
但根据规矩,她身为皇帝,不能轻易被别人猜出喜好,一口菜她最多只能吃两口,而且刚刚和蛮夷打完仗,国家需要休养生息,她身为皇帝更应该当一个好表率。
这几碟小菜都是咸菜,看得姽婳的脸色比菜还要绿。
饭还没吃几口,姽婳就被自己的娘耳提面命,开始训话。
太后:“皇帝啊。”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姽婳浑身的皮一紧。
“哀家听说,你和贵妃吵架了,还把贵妃打出病,不仅如此,还下令命人不给贵妃治病,哪能这么混账。”
姽婳的肩膀瞬间挺直,傻眼看着太后:“谣言还能这样传?”
亓官芜会有这么好欺负?
难怪亓官芜起兵时一呼百应,不看事实她听了这些事都够呛。
“皇儿啊,这话本不应哀家来说,你不满这件婚事哀家也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这些荒唐,人家国公府的小公子,也不能让你这么……”
太后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索性闭嘴,让姽婳自己悟。
原来原主也不满这段婚事啊。
太后见她没点悔过的意思,在姽婳头上敲了下:“你忘了,当初你能继位多亏人家国公府相助,不然咱娘俩早就被撕碎在这深宫里。还有,阿芜身为男子被困在这宫中,定然有很多地方不方便,会受一些委屈,你得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