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看着太后的嘴一刻不停地劝她和亓官芜好好的,仿佛被扔进五指山,不管怎么样都逃不掉,四面八方还循环播放紧箍咒,她的眼神都生生给念呆滞。
要不,干脆让亓官芜夺位当这个皇帝算了。
这个念头在跑来上朝之后更甚。
如果刚刚说是一个人在念叨她,她尚且能接受。
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一殿的人都在念叨她的私生活。
姽婳不说话,姽婳很郁闷。
她面无表情的时候,和第一世亓官芜当皇帝时的死人脸很像,见她这样有错还不知悔改,一些极端的文臣已经在准备撞柱,血溅大殿。
姽婳看着黑压压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和大门外四角天空白玉杆,突然明白为什么亓官芜当皇帝每天都不开心,换了她也很不开心,只想砍人脑袋。
“陛下。”一声深切的呼唤彻底吓醒姽婳,她错愕地看向这位一把胡子的大臣,“还请陛下三思,陛下身为天子,家事就是国事,不可任性而为。”
她快被人骂死了,轮回千世,害怕网络暴力。
这时,昨晚跑去找亓官芜的女子开口说话:“臣弟顽劣,性情桀骜,惹陛下不快还请陛下勿要怪罪。”
……是亓官芜的姐姐啊,难怪亓官芜昨晚看她眼神不对劲。
亓官倩的话一出,热闹得像菜市场的大殿突然就静下来。大殿内只有她一个女子为官,这几千年以来也只有姽婳这一个女皇帝。
静了几秒之后,争吵声比刚刚更甚。
亓官倩静静站在议论声中,等斥责的声音说完,她淡定开口:“既然李阁老这么介意,不如你替陛下去劝我弟弟。”
谁敢去劝啊,陛下是个瘟神,亓官芜就是个活阎王,他当初奉旨入宫,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官场见到这个煞神。
没人敢去劝,这事就这么算了。
下朝之后,姽婳拖着疲倦的身子,又被亓官倩拦在勤政殿。
姽婳拿捏不准亓官倩和原主的关系,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面无表情看着她。
亓官倩:“怎么下朝你还是这死出。”
和原主关系不错?姽婳决定再试探试探,她冷声道:“放肆。”
“呦,还放肆呢。”亓官倩顺手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桃子,很没形象地坐在太师椅上,咬了一大口桃子,想吐出来又担心形象问题,左右看了看,见这里只有她和姽婳两个人,索性把桃肉吐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