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芜眼里刚刚亮起的星星点点因为她下意识地躲避黯淡。
这就是喜欢?只是在骗他。他看起来是傻瓜吗?
姽婳倒没注意亓官芜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只是觉得自己退这一步气势下来了。
不行,摊牌这里,气势不能输。
亓官芜语调很平静:“所以,有了新欢,就要忘记我了吗?”
他表现得如此明显,姽婳终于明白他这是吃醋。
但又觉得这不可能,她刚穿来正好是翻车现场,原主刚刚打了亓官芜一顿,她对亓官芜也不好,凭什么让他脑子一热一条道走到黑。
非常不可理喻。
姽婳猜测,他是因为事出突然,而且他本身是个极度骄傲的人,所以一时不能接受自己被扔下。
从理性逻辑的角度出发,姽婳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掺杂感情,味道就不对了。
姽婳:“那要不换一个说法?说我们和离,我只能接受到这一步,要是为了你的名声让我的名声受损,我也不愿意。凭什么?”
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为什么现在送到自己面前,又感觉不想被抛下。
亓官芜像没长嘴,姽婳受不了他这个有事磨磨蹭蹭不说的性子。
姽婳直接揪着他的领子问他,“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和我分开不愿意,不和我分开也不愿意?你是不是有病。”
亓官芜看着她,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说句实话,很难吗?亓官芜什么都不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误会就是这么诞生的,亓官芜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做事,他直接捞起姽婳亲了一口。
两个人都睁着眼,姽婳茫然,亓官芜试探,比起一个吻,更像是挑衅。
短暂地接触又分开,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在姽婳脸上来回浏览。
等到看到姽婳的眼神时,他松开姽婳,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情绪也是稍稍波动,很快他就接受了,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观察起姽婳的反应。
总该,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陷入这种古怪的情绪里挣不脱。
姽婳……姽婳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上去,就算他长得好看也不能乱亲人。
“你越举了。”她板起脸不说话的样子,气势比原主更甚。
亓官芜反问她:“你没有越过吗?”
“从未。”缓慢吐出这两个残忍的词之后,姽婳厉声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