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芜行了礼,抬起头看着她。
姽婳敛眸看她,涂着猩红色蔻丹的手捏着亓官芜瓷白的下巴,养虎为患,她深知这个道理。
以前还能窥探出几分真意,但现在只剩下看不懂。
虽然不明白亓官芜是出于什么理由甘愿在她身边被拔下牙齿,但总归不该是这样。
她的指甲在亓官芜下巴上划上一道红痕,“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亓官芜,我送你当大司马和车骑将军之位如何?”
亓官芜笑了下,“陛下莫不是忘了,进宫以前,臣就是这个官职。还有,有句话我想问问,陛下知道夺舍吗?”
之前她还只是吓唬他,但现在要动真格了。
姽婳眯起眼睛,“你想用巫蛊之术诅咒朕?”
亓官芜:“陛下真是很聪明。”
他没猜到,姽婳还会放他走,但是他猜到了苗头,就这一点点苗头,姽婳就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留下他,或者是杀掉他。
姽婳的手沿着亓官芜的喉结下滑,然后掐住他的脖子,他的脉搏在她手底下跳动,只需要稍稍用力,好像就可以掠夺他的生命。
稍稍用了一点点力,她的脖子也开始难受。
姽婳迅速冷静下来,并且在瞬间想到对应之策。
“亓官芜,我们当盟友吧。”姽婳拉着亓官芜从地上站起,“我会让你官复原职,条件是你不能离开后宫,并且在我执政的二十年内,不可对我有二心。”
甚至都用不上二十年,一旦有方法可以让她跑,她绝对不在这里待。
亓官芜的眼里第一次在姽婳面前流露出对于权力的征服欲:“陛下可是当真?”
“当然。”
亓官芜:“好,那我也发誓,姽婳在位期间,必然对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该你了。”
这不是给她无产阶级战士瞌睡递枕头吗?
姽婳:“在位期间,会给予亓官芜充分的信任以及不低于现在的职位,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无所谓,反正她会跑路。
亓官芜倒挺满意,“那么中午好,我的同盟。”
这天,宫里传出了逸闻,皇帝刚和贵妃和好没多久,就又闹矛盾,不止罚跪贵妃,还打了贵妃一顿,这次还上了脸,让贵妃脸上挂了科。
翌日,姽婳再去给太后请安时,她就重点斥责了这件事,“哀家的话你也不听了对不对,好,和亓官芜打好关系你不肯,重新纳妃你也不肯,你到底想怎样?”
姽婳:“太后好像很希望孤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