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可好?”她问道,也想借机知道他的想法。
“各地的赈灾粮已经发过去,我们脚程快,二批三批也快到了,你无须担心这些。”
绝口不提外面皆是夸他得天恩。
他不说,姽婳也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和他吵架。
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这里可是有老鼠来过?”亓官芜问。
姽婳:“是吗?我倒不知。这院里院外看守的都是你的人,真要出了纰漏,你该问责的是你自己。”
亓官芜定定打量姽婳,觉得有些好笑,“你生气了。”
说着,就要朝姽婳靠近想要揽她入怀,这段时间他俩早日习惯这些。
姽婳蹙眉,说着嫌弃的话却未曾躲开。
“你离我远点,方才身上淋了雨你的外袍还没换。”
亓官芜停在她面前,不依不饶看着她。
直到姽婳轻轻亲了他一下,给他打发,这才就此作罢不再惹事。
身份和彼此都不愿意低头的性子让他俩直接的矛盾越拉越大,现如今只是糊了一层窗户纸,都不愿意去捅,也都知道这层窗户纸一直在。
怕她无聊,亓官芜给她带了话本。
眼下西南的贪官污吏还未查清,亓官芜坐在一旁看呈上来的供词,姽婳随手翻着话本。
瞧见一个渣男,姽婳:“啧。”
听见她这边的响动,亓官芜偏头去看,她生气了。
“怎么?”亓官芜问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话本里的穷酸秀才为了功名利禄舍弃官家小姐尚公主,又在大权在握之际囚禁了小姐当他的外室。
姽婳把这些简短讲给亓官芜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后来呢?”他随口问下结局。
姽婳沉默了下,“我希望小姐能和男二伯爵家的小公子在一起,再不必涉及这些。”
亓官芜瞳孔微缩,笔下也滴下来一大团墨汁,脏了他写好的字。
他这是……惧了。
等姽婳睡醒后,亓官芜抽走她手里的话本,直至翻到结尾。
官家小姐明明和状元郎在一起,以平妻的身份嫁给了他,合家欢喜,她却不喜欢。
亓官芜在笑,眼里的难过却越聚越多。
见此,姽婳也不好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