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羡并不理他,他很是起劲:“宗水莲生得秀色可餐,三哥有没有尝过味道哦?不妨和我们几个弟弟分享一下?”
几个皇子笑得淫荡,我心里极为不舒服,阿莲已是够悲惨,还要遭他们这些高枕无忧的皇子践踏嘲笑。也就凭着这样的身份可以口无遮拦,不然我今天一定提了这琴狠狠砸到他们的猪脑上。
不知道赵方羡会是什么反应?也会与他们一样下三滥地拿女人当做玩物与谈资吗?
我忍不住迎着亮晃晃的灯火,到处寻找他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具体在哪儿,但那袭黑色长衫像风一样飘过几座,停到一位皇子身后,嘭地一声把他摁到桌上。
“杀杀杀杀人啦!啊啊啊啊!”
那口无遮拦的皇子被赵方羡从背后掐着脖子好一顿揍,台下顿时乱作一团,还是姗姗来迟的赵忡怒道:“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急急忙忙向他问候。
赵忡到赵方羡跟前,看看他,再看看衣冠凌乱、哭着求他保护的皇子,质问赵方羡:“你这个傻子没事又来砸我的场子是不是?”
赵方羡撇开视线并不理会他,似乎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赵忡一下脸上无光,果真要揍他,我实是忍耐不住,喊道:“不关三殿下的事。”
赵忡本恶狠狠想说什么,但见是我跳出来,忍耐回去,忽然转身一巴掌把那皇子打翻在地:“这傻子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皇子捂着脸颊目瞪口呆,又有其他人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挑拨刚才他嘴贱的事情,赵忡连着打了他几巴掌才放过他:“下流无耻,皇家颜面被你丢光了!”
那皇子还是不服气,哭得伤心欲绝:“我只是说个事实,怎么丢皇家颜面了?”
赵方羡这才开口:“我与宗家小姐除了三岁有过婚约之外,再无任何牵连,她早已有其他婚约,我也不曾私底下会过她,何来你说的‘事实’两字?”
那皇子怕是自己也知站不住理,很快收起眼泪:“嘁,还是不是男人?”
赵忡遣散两人,心烦意乱地落座好便冲我抬手示意:“开始吧!”
我哪儿会啊,心惊胆战摸到琴弦上,紧张到想不起要按哪一根,心想算了吧,豁出去了,随意弹。
我抬手又落下,指尖轻拨一根弦,忽然耳边传来饱满的琴音。
我再试一根、两根三根……
动听的乐曲顿时缭绕到厅堂里,我一时懵了,手指忘了拨动,但这音乐还在继续自动弹奏。
难不成,真是赵方羡会法术,让这琴自己演奏起来了?
还不等我找到答案,看台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一席华丽舞裙的仙影飘来,伴着乐曲跳起动人的胡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