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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有喜 一寻 1794 字 2024-01-10

我觉得甚是可笑:“你依附他,当心自己也成丧家犬。”

“可我现在就像一条狗!被人牵来丢去,我想安稳有尊严地活下去,有错吗!”

秦音拳头重重砸在车轮上,声嘶力竭哭到站不住,像是被软禁十几年的绝望和恐惧彻底碎裂一地。

家丁这时候跑出来要请她回去,我当即把秦音推上马车,让车夫启程回秦家:“这里找不到你要的尊严,你不要再来了!”

她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元喜你这个混蛋!自己活下去就断别人的路!你给我走着瞧!”

我朝越来越远的马车嘶喊:“别再来了!”

“你就算把她赶走,她明天还是会过来,何苦劝她。”

赵方羡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我把他推进院里,关起门来训道:“你当面让她走,她真走了又要她回去,这招真是屡试不爽,怕是郑公子也这么被你迷惑了,非要违逆皇命跟从你。”

他冷哼不屑:“你关心这个关心那个,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元平出来了吗?出来了你们要往哪儿投靠?有这个盘缠、走得出京城吗?”

我零落的尊严又被戳碎一地,气得我眼红喉咙酸,跺一跺脚跑回外屋收拾东西,一件布衣几样零碎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揣怀里往外跑,被他拦腰抱回里屋。

“坐好!无法无天!”

我在梳妆台边坐下,甚是狼狈,眼看着他目光严厉,嘴里念念有词训斥我,只能一声不吭以显示我的反抗。

“刚才我说的听到没有?说话。”

他伸来食指推我额头,我倔强不语,眼泪又不争气落下。

赵方羡便用手心抹我的脸颊,我再度咬他手,他从容躲开一个弹指甩在我额头上:“元平出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别忘了你还欠着我这笔债。”

“我不记得了。”

“由不得你做主。”

我瞪他,他看多了我气恼恼的样子,嘴角扬起来又压回去,拿他自己的帕子抹到我脸上:“瞪我也没用,哭够了就起来吃饭。”

他说吃饭大过天,让我不要浪费能吃饱吃好的机会,我拽着他的衣衫,随他到院子里坐下,终于吃上一口火烫的羊肉,再呷一口温酒。

我始终不说话,他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忽然伸来酒杯到面前:“交杯酒还没喝。”

我脸红心跳,抿紧的嘴唇控制不住颤抖,忍不住讲:“我……我又没嫁给你……不喝!”

赵方羡并不听,强行勾起我手臂喝下这杯酒,我怕自己面红耳赤要被他调侃戏弄,赶紧收起桌上用过的碗筷酒杯:“等我的双手不收拾这些了,才有空与你喝交杯酒,现在你自己一人喝吧,我不奉陪了。”